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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仰立場是浸信會,但我的大部分老師都是長老會的。帶我信主的牧師受美洲長老會按立。高中時帶領我的牧師是長老會的。三十五年來,他的指導和榜樣塑造了我的人生。我在神學院的所有教授都是長老會基督徒,如果對我書架上的書籍進行一次簡單篩查,其中大部分都是長老會基督徒寫的。事實上,我想我一生中只有一位主任牧師不是長老會的。
簡單地說,我從這些來自另一個宗派的思想家、老師和神學家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以下是我從長老會學到的一些東西:
浸信會強調兩約之間的不連續性,而長老會則強調新舊約之間關於神的旨意、神的百姓和救贖之道上的連續性。這一洞見爲我打開了認識舊約的大門,讓我重新認識了聖經中三分之二的文本。
你知道長老會把他們地方教會中的長老們稱爲「堂會」(session)嗎?我不知道,至少在我上神學院之前不知道。作爲一個信奉會眾制的人,長老會的某些治理架構是我無法贊同的,但我非常欣賞教會在相互照顧和支持方面所樹立的榜樣。
正確的會眾制有一個不幸的缺點,那就是它可能會無意中助長教會之間獨立、隔離甚至競爭的氛圍。長老會一個令人高興的優點是,它鼓勵各個教會的會眾及牧師將自己視爲更廣大之基督肢體的一部分。看著我的長老會牧師同工們互相照顧、關心彼此所在教會的方式,我受到了挑戰,也得到了提醒。我們都應該效仿他們教會生活的這一方面,即使我們沒有在長老會的權柄結構下將教會聯結正式化。
在路加福音中,耶穌與門徒的兩次互動說明了耶穌是如何解讀聖經的(路 24:25-27,44-47):
耶穌對他們說:「無知的人哪,先知所說的一切話,你們的心信得太遲鈍了!基督這樣受害,又進入他的榮耀,豈不是應當的嗎?」於是從摩西和眾先知起,凡經上所指著自己的話,都給他們講解明白了。
耶穌對他們說:「這就是我從前與你們同在之時所告訴你們的話說:摩西的律法、先知的書和詩篇上所記的,凡指著我的話都必須應驗。」於是耶穌開他們的心竅,使他們能明白聖經。又對他們說:「照經上所寫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從死裡復活,並且人要奉他的名傳悔改、赦罪的道,從耶路撒冷起直傳到萬邦。
如果我們認真對待這些經文,那麼我們就必須得出這樣的結論:舊約全書最基本的內容並不是爲信徒提供範例和指示,而是對主耶穌的生、死和復活的啓示。埃德蒙·克羅尼(Edmund Clowney)和布萊恩·柴培爾(Bryan Chappell)的著作向我展示了如何在講道時認真對待這一原則,根據基督的位格和工作來講授每一段經文。
我年輕剛信主時,曾癡迷地閱讀過大量護教學方面的書籍。在進化論和來源批判(source criticism,指的是試圖查證聖經文本作者和編輯使用的來源的確切性——譯註)削弱了人們對神話語的信心時,我急切地想尋找確定性。雖然我欣賞並受益於許多辯證法,但始終有一種感覺耿耿於懷,那就是比我受過更多教育的非基督徒可能會提出一個反駁,從而動搖我的信仰。我非常讚賞用目的論的方式來論證上帝的存在,但我該如何應對滿世界的無目的論呢?
就在這時,我接觸到了範泰爾(Cornelius van Til)的作品,並通過他發現了赫爾曼·巴文克(Herman Bavinck)和薛華(Francis Schaeffer)等思想家的著作。這些才華橫溢、學識淵博的人有一種堅如磐石的信心——認識世界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聖經中上帝的存在和啓示。他們教導我把世間萬物看成是上帝的大能、智慧和良善的見證。
幾乎所有基督徒都看到了個人聖潔、悔改和敬虔成長的必要性。而大多數的書籍和教導似乎都是通過強調上帝的誡命、聖經中的懲罰威脅以及呼籲加強自律自控來實現這些目標。
這些東西有其存在的價值,但通過聖靈的工作加深我們對福音的理解和領悟才能給基督徒帶來改變。當我們按照福音來理解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罪時,我們就學會了以不同的方式生活。通過已故的長老會成員傑克·米勒(Jack Miller)和大衛·鮑力生(David Powlison)等的著作和教導,我學到了很多關於知識關於如何將福音應用到我和別人的生活中。
我可以繼續列舉我從長老會朋友那裡學到的東西(例如,收養之美、神學在牧師生活中的作用)。這並不是說我不能從浸信會的思想家那裡學到這些東西,也不是說我沒有從浸信會弟兄姊妹的教導和著作中學到很多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我所遇到的長老會牧師、教師和作家的影響,無論是通過親身經歷還是通過他們的著作,我的生活、思想和事工都會差得多。
譯:DeepL;校:Jenny。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What I've Learned from the Presbyteri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