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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有幾個家長約我見面。他們解釋說,他們孩子的學校裡一個男孩從感恩節假期回來後認爲自己是女孩。校區的政策保障了他根據自己認爲的性別選擇廁所的權利。任何因和他一起如廁感到不舒服的女生都必須去護士辦公室的衛生間。這些孩子當時在上四年級。
美國的每個教會附近都有學校,這些學校已經、正在或者很可能很快就會經歷到我們教會這些父母所經歷的事情。牧師必須給他們的會眾提供門訓,學習合乎聖經地思考LGBTQ【1】的問題。在家庭事工中尤其如此。儘管門訓所涉及的不只是政策,但我們不能看低了它的意義。智慧的政策使會眾能夠在越來越強的異教文化中繼續開展福音事工。在兒童和學生事工中迫切需要好的政策。本文的目的是幫助我們透徹思考這些政策該是怎樣的。
政策不是憑空制定的,明智的政策會考慮當前的時機和問題。讓我做個鋪墊——可以這麼說——爲我關於家庭事工政策的方式和原因的建議提供背景。
在美國,有兩個聯邦政府部門負責監督公共、獨立和大學教育:教育部和司法部。教育部通過提供標準和研究以及執行教育法來支持地方和州學校委員會的工作。司法部確保憲法賜予學生的權利不受侵犯。此外,國會通過了1972年的《教育修正案》,將聯邦政府在教育方面的特權與資金掛鉤。
大多數美國人都熟悉1972年《教育修正案》的第九條。這些是插入先前立法中的法規,用以擴大對學生基於性別的保護。目標是保護女生的權益。這條法律規定:「在美國,任何接受聯邦財政援助的教育計劃或活動,不得基於性別原因將任何人排除在外,或剝奪其利益,或使之受到歧視。」【2】法規本身在應用方面有一些例外,但總體來說,最高法院廣泛使用第九條來保護憲法賜予學生的權利。
每一屆總統政府都要決定如何執行這項法律。2016年年3月13日,奧巴馬總統的教育部和司法部發表了一份聯合聲明,表示這兩個部門將考慮將LGBTQ+學生的權益置於第九條法規的保護之下。他們還提供了指導方針,規定了學校爲遵守法規應當做出的調整,包括體育上的包容和受保護的浴室/更衣室訪問權。【2】川普政府撤銷了該指導方針。拜登政府又改了回來,重新採用了奧巴馬政府對「美國最高法院在博斯托克訴克萊頓縣(Bostock v. Clayton County)案件中的裁決」的解釋。【4】博斯托克根據《民權法案》保障了LGBTQ+員工的公民權利。無需發揮想像力就能明白爲什麼拜登政府認爲博斯托克案的意義與第9條法規的應用之間存在必然聯繫。2022年6月23日,教育部宣佈,將來要出臺的法案會加強第9條法規對跨性別學生的保護。【5】
這是下一代將要在其中接受教育的世界。這是家庭事工需要在其中服事的世界。
2014年,當我還是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的一位校園傳道時——在奧巴馬政府發佈第9條法規指導方針之前——我們地區的一所高中,亞瑟頓高中,就自行發佈了LGBTQ+政策。亞瑟頓的家長和行政人員採取行動,根據跨性別學生的性別認同,允許他們進入浴室和更衣室。這些行動迅速在全國各地產生了影響。
在那之後事情迅速起了變化。學生們開始就跨性別主義提出很多問題。到2015年,我開始提議我們的教會領導層採取行動。這段時間,我們與一個教會輔助機構(parachurch)組織合作,在當地高中的校園裡獲得傳福音的機會。在一個暑假之後,圖書館的一個房間已經被改造成了LGBTQ+的安全空間,門口有標牌和一面3英尺 x 5英尺的彩虹旗。我們的事工團隊開始看到越來越多的學生嘗試同性關係。即便回到教會,我們的學生也一直在談論與性取向相關的話題。他們想知道聖經的教導。
我去找我的主任牧師,建議在我們的事工手冊上對人類性取向和性別問題做出聲明。我們需要在更衣室、浴室、營地睡眠安排、著裝規範等方面的政策。畢竟,我們希望沒得救的孩子能來參加我們教會的活動,所以我們制定了適用於信徒和非信徒的政策,作爲參加活動的條件。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第九條法規來教導我的志願者、家庭或孩子們教會應該如何應對現實世界的情景。我們認爲,如果有人指責我們有歧視行爲,那麼有一份被正式聲明和通過的政策會給我們更顯著的地位。
所以,2016年12月22日,我們在學生事工手冊中增加了以下政策。我們並沒有另起爐竈,而是直接從美南浸信會神學院起草的政策中提取了一些句子。由於我不再是那間教會的同工,爲了他們的隱私,我進行了匿名處理:
(我們的學生事工)關於性取向和性別認同的政策基於基督教對性的正統理解,該理解植根於聖經。我們承認性和性別是神所賜的。人在出生時,要麼是生理上的男性,要麼是生理上的女性;推而廣之,性別是植根於每個人生理上的一個不可改變的、完全二元的特徵。任何模糊男性與女性之間界限的行爲,如認定自己是異裝癖、變性人或跨性別者,都違反了聖經的標準。我們也承認除了嚴格的異性戀之外的任何性取向都偏離了神對人類性方面的美好設計。
如果一名學生表現出與他或她的生理性別不同的性別,我們希望他們——在參加(我們的)官方或非官方活動時——能按照自己的生理性別生活和表現。這包括但不限於人稱代詞的使用、著裝、合適的浴室、更衣室、指定的睡眠安排、分組、班級等等。我們必須將那些想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出生時的性別的行爲或意圖,視爲對(我們教會)所持守的聖經和神學理解的拒絕,因此也作爲將其從活動和學生事工中開除的理由。對於那些持續或誇張的異裝行爲,以及其他故意與出生性別不一致的表達或行爲,同歸一例。最終措施將以體現牧養關懷的方式逐案處理。在進行任何糾正之前,應立即將每個案件提請學生牧師注意。
然而,沒有任何學生會因爲他或她在性別認同或性取向方面的掙扎而被拒絕參加任何活動。我們歡迎每個人[參加我們的聚會],只要他或她正在努力與耶穌基督建立悔改和轉變生命的關係,並順服舊新約聖經中的倫理要求。
我們期望志願者有同情心,理解文化在性別和性的本質方面給如此多有神形像的人帶來的混亂(和謊言!)。他們要以同情心解釋我們的政策,以愛心邀請他們參與,即使學生因爲要表現得與他們自認爲的性別不一樣而感到不舒服。要多方地、滿有同情心地勸勉學生悔改並經歷主耶穌基督轉變生命的恩典,只有經過這樣的勸勉之後,才會要求拒絕接受的學生不再參加[我們的]學生活動。
見,「第十八章,家庭,」浸信會信仰告白2000年版。
見「跨性別認同」。【6】
我們需要清楚地應對我們城市的文化時代背景,也教導我們的志願者對困惑的孩子有同情心。這項政策幫助我們在二者之間取得平衡。
每天,超過2000架飛機飛越大西洋,幾乎沒得到地面雷達或空中交通管理系統的幫助。那它們爲什麼沒有相撞呢?是因爲有一項政策——一個叫作「北大西洋航道」(NAT-OTS)的條約。每間隔十分鐘,飛機就在前一天創建的指定航點進入並沿著航道飛行。NAT-OTS大大降低了由於雷達覆蓋不全而導致的撞機危險。最重要的是,它還能降低航空飛行員的決策疲勞。
政策在會眾的生活中起著類似的作用;它們會帶出明智的決策。通常,大多數牧師進入事工時並不急於制定政策。此外,很少有會眾認爲行政能力是一個重要的教牧特徵。不過,神把行政管理者賜給他的教會。
保羅列舉的教會眾恩賜當中,有一樣就是「治理事的」(林前12:28)。與通常的看法相反,它涉及的領域比電子表格和費用報告更爲重要。這個詞的意思與導航等概念有重疊,七十士譯本的譯者用同一個詞來翻譯箴言1:5;11:14;和24:6。這些經文中的每一節都讚揚了能帶領一群人度過艱難之人的美德。
清楚的政策降低了出事故和決策疲勞的可能性。這不是說光靠政策本身就能牧養人。然而,政策產生了決策通道,減少了衝撞。一項政策可能的確存在歧視,但一項好的政策會進行不針對人的歧視。例如,一項政策可能說,「你有不良駕駛記錄,所以你不能開我們教會的巴士。」此外,政策通過自動執行一系列操作來減少決策疲勞。就像橫跨大西洋的航點一樣,政策在可能缺乏細節的地方提供指導。
人們將越來越多地要求牧師做出與LGBTQ+問題有關的複雜道德決定。政策將決策過程下放,爲牧師創造更多時間,在性別認同和性取向方面對個人進行勸勉、教導和門訓。
政策的作用不完全像自動駕駛。它們更像是老師。牧養那些被企業或教育政策持續洗腦的人,很有挑戰性。昨天,我和軍隊的一位少校去吃了午飯。他分享說,部隊最近要求他參加一個跨性別士兵體能訓練新政策的培訓課程。顯然,他們將根據他們是「術前」還是「術後」進行評估。有耳的,就當聽。
一項好政策做兩件事情。第一,它確定了一個有必要支持的聖經原則。第二,它將這一原則轉化爲一種應用。換言之,政策與特定現實世界的情境中如何順服聖經有關。
教會成員將越來越多地被其職業領域的政策所塑造。這意味著他們會有一個不同的「自動駕駛系統」;不同的「航點」將影響他們的直覺反應。教會中好的政策能中和這世界中混亂的政策給成員造成的影響,從而使牧師的教導影響成倍增加。
我在我2016年事工手冊的開頭這樣說:
「福音一直是普通人翻轉世界的樞紐。我們有最寶貴的機會呼喚我們的人進行一場徹底的反文化革命,強調他人勝過『朋友』,在愛中講真理勝過『喜歡』,跟隨基督勝過他們自己的『追隨者』。 」
我相信沒有比這更激動人心、更緊迫、更有回報、更有挑戰性,也更令人沮喪的事奉時間了。我很高興你加入我們。
制定政策不像講道那麼吸引人。但就保護和教導我們的百姓而言,它們是重要的。
【1】這是一個英文首字母縮寫詞,用來指女同性戀者(Lesbians)、男同性戀者(Gays)、雙性戀者(Bisexuals)、跨性別者(Transgender)、酷兒(Queer)和其他(「+」代表其他性別認同)——譯者注。
【2】「20 美國法典 § 1681 – 性」。LII / 法律信息研究所。康奈爾大學法學院。2022年6月29日存取,https://www.law.cornell.edu/uscode/text/20/1681.
【3】美國司法部和美國教育部,「就跨性別學生問題致親愛同事的信,」2016年5月13日,https://www2.ed.gov/about/offices/list/ocr/letters/colleague-201605-title-ix-transgender.pdf
【4】美國教育部,「美國教育部確認第九條法規保護學生免受基於性取向和性別認同的歧視」,新聞稿,2021年6月15日,https://www.ed.gov/news/press-releases/us-department-education-confirms-title-ix-protects-students-discrimination-based-sexual-orientation-and-gender-identity.
【5】摩利亞·巴林吉(Moriah Balingit)與尼克·安德森(Nick Anderson),「第九條法規的全面修改將保護跨性別學生和虐待倖存者,」華盛頓郵報,2022年6月23日,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education/2022/06/23/title-ix-biden-trans-sexual-assault-college/.
【6】新鏈接見此:https://www.sbc.net/resource-library/resolutions/on-transgender-identity/.
翻譯校對:無聲宏揚。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LGBTQ+ Policies: What Do We Do about Youth Gro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