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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亞裔教會需要一個「調整版」福音嗎?

有人會說,一群中上階級、受過高等教育、白人、男性、來自北美的基督徒站出來宣稱普世教會需要一個「不加調整的福音」(Unadjusted Gospel)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有人會說,這是一種傲慢的宣告,暴露了一種無知而絕望的企圖,即固守過去,而後現代已將我們腳下的智識陣地改變得面目全非。[2] 此外,因著全球基督教在非洲、亞洲和拉丁美洲的指數式增長,這些古板的西方教會領袖和他們所代表的基督徒群體已經無關緊要。[3] 換句話說,許多人會說,這種「西方、白人的福音」需要調整,否則就會過時。

美國亞裔福音派教會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方面,美國亞裔福音派教會與「共同致力福音」(Together for the Gospel)或「福音聯盟」(The Gospel Coalition)等團體有著許多共同的核心神學信念。另一方面,與密西西比州傑克遜第一長老會或華盛頓特區國會山浸信會等教會相比,許多在美國亞裔教會服事的美國亞裔基督徒人有著截然不同的經歷。美國亞裔教會是否也需要一個「不加調整」的福音?

調整版的美國亞裔「福音」

近年來,一些美國亞裔神學家對福音進行了重大調整。他們的比較宗教研究使他們的立場不再相信耶穌基督救恩的排他性。從實質上講,他們所主張的是一種普救主義,並據此對福音進行了激進的調整。他們讓自己對西方神學的排斥重塑了自己的信念,轉而用按照自身形像塑造的東西取代了耶穌基督的福音。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

一些美國亞裔神學家試圖成爲「原創」的本土神學家,從關注耶穌基督的位格和工作轉向關注亞裔在美國的經歷,以此作爲建立神學的基礎。其中一位日裔神學家松岡文孝(Fumitaka Matsuoka)認爲,作爲神學基礎的普遍宗教經驗也包括獨特的種族經驗。因此,民族性是普遍宗教體驗的合理表現形式,因此,認真確認民族多樣性有助於神學的發展。換句話說,對於身爲美國亞裔的松岡來說,種族經歷是人類經驗大合唱中的一種聲音,而神學正是建立在人類經驗之上的。

保守的福音派人士很容易看到這種方法的明顯錯誤,並很快拒絕這些神學家的謬論。然而,當你審視亞裔神學家所探索的經驗時,他們表達的大部分內容甚至會引起保守派亞裔基督徒的共鳴。

邊緣化

可以說,美國亞裔神學家最常討論的主題是邊緣化。美國亞裔的歷史可以說是一部「夾在中間」的邊緣史,從未完全融入美國主流社會。1882 年的《排華法案》(將華人排除在美國公民之外)、二戰期間的美國日裔集中營、1965 年以前的美國移民配額(歧視亞裔移民)——所有這些都強化了美國亞裔過去是、將來也永遠是外國人的觀念。我和白人的對話常常是:「我來自費城。」「不,你到底來自哪裡?」儘管如此,美國亞裔還是很有韌性。永久外國人綜合症與模範少數族裔的刻板印象並行不悖,在模範少數族裔這一刻板印象中,美國亞裔被視爲高智商、勤勞、成功,同時又沒有其他少數族裔群體所具有的種族主義好鬥性。[5]

美國亞裔的這種邊緣化經歷有時被視爲基督徒天路客經歷的反映,因此邊緣化主題可作爲美國亞裔神學的建設性基礎。不可否認,邊緣性是美國亞裔經歷的一部分,但福音不應根據我們的經歷重新定義。不可避免的是,如果我們賦予經驗以規範性地位,我們就會調整福音以適應這些經驗。

這種方法的諷刺之處在於,在尋求構建不受西方殖民影響的獨特神學時,美國亞裔神學家所採用的方法與現代西方神學家所採用的方法如出一轍。十九世紀,德國自由神學之父弗里德里希·施萊爾馬赫(Friedrich Schleiermacher)所信奉的神學方法同樣是將神學和福音還原爲經驗。施萊爾馬赫認爲,所有宗教都不過是人類對絕對性的依賴這一共同感受的經驗。每一種經驗,因而每一種宗教,都同樣有效,因爲基礎是相同的:絕對依賴的感覺。福音再次被簡化爲經驗,給教會帶來毀滅性的後果。[6]

向美國亞裔教會傳講「不加調整」的福音

我相信亞裔神學家所表達的許多擔憂都是有道理的。美國亞裔教會的歷史與美國系統化的歧視和種族主義歷史交織在一起,產生了重大影響。然而,遵循這些神學家的教導將導致美國亞裔教會的死亡。值得慶幸的是,大多數美國亞裔教會是保守的,他們確實堅持不加調整的福音,即唯有在基督裡才能找到救贖。但堅持福音和傳講福音未必是一回事。對於亞裔福音派基督徒來說,我們的經歷仍然影響著我們對福音的理解。

福音派的許多講道可以說是道德主義講道,沒有正確理解上帝通過耶穌基督賜予的恩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亞洲文化尤其適合道德說教。亞洲文化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以道德完美爲目標,因此很容易簡單地把基督教道德標準看成是一種儒家思想所宣稱追求「內聖外王」的體驗。然而,福音並不是從道德標準開始的,而是從宣告我們道德的不可救藥開始的(羅 3:23)。那麼,我們該如何傳講「不加調整的福音」,抵擋具有破壞性的道德主義呢?

我深信,我們必須仔細關注聖經中福音的背景。我所說的背景不是指聽眾的處境,也不是指新舊約中古代近東或第二聖殿猶太教的背景。我們在傳講福音時必須首先考慮的背景是正典背景。聖經是一個有機整體,揭示了上帝的救贖計劃,從《創世記》開始,到《啓示錄》結束。這是一個超自然的啓示,告訴我們上帝打算如何拯救失喪的人,而耶穌基督的身位和工作則是這段歷史的高潮。耶穌基督之前的一切都指向祂(路 24:27),之後的一切都解釋了祂所做的,以及祂的工作如何給我們帶來益處。因此,無論你傳講聖經正典中的哪一段經文,都是指向基督和上帝救贖的福音。這是醫治道德主義的良方,因爲在基督裡,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賺取、可以靠自己達成或誇耀。耶穌基督的福音純粹是因著神的恩典賜給我們,是在我們悖逆、有罪的時候,而不是因爲我們的成就。我相信教會,包括美國亞裔教會,每週都需要被這個不加調整的福音來提醒。

瞭解美國亞裔的歷史

就像使徒保羅一樣,我們要傳基督,除了基督別無其他(林前 1:23)。耶穌基督的福音仍然涉及一系列問題,包括種族問題。恥辱感、羞恥感、邊緣化、歧視等等,都可以通過福音的大能得到醫治。向美國亞裔講道的人需要了解這些共同的經歷。爲了理解這些需要,我建議閱讀有關美國亞裔的歷史,並與老一代亞裔基督徒交談。你會了解到他們的掙扎,例如,單一族裔美國亞裔教會的建立不僅僅是語言障礙的結果,而且往往是微妙的種族隔離後果。[7] 這段歷史對於瞭解美國亞裔社區的需要和服事他們非常重要。

瞭解美國亞裔的歷史還有另一個目的。福音呼召我們用愛說出真理(弗 4:15)。雖然美國亞裔教會堅持並努力傳講與所有福音派教會一樣的、不加調整的福音,但即使在福音派基督教內部,也仍然有必要解決歧視和謬誤問題。在《暑期聖經學校》(Rickshaw Rally Vacation Bible School)材料或《致命毒蛇》(Deadly Viper)等出版物中發現的虛假和具有傷害性的亞裔刻板印象已經廣爲人知。但有時這些問題更爲微妙,而且我承認它們的動機往往是好的。這就增加了處理的難度,但說出真相仍然是必要的。讓我舉兩個例子。

微妙的歧視和種族多元教會

今天,許多宗派的一個共同趨勢是鼓勵多文化或種族多元教會的發展,特別是在文化或種族多樣性最豐富的城市中心更是如此。這樣做的理由有多種形式。從社會學角度看,其中一些教會領袖仍然堅持舊有的「大熔爐」模式,即所有文化都將被同化到通用的美國文化中。[8] 另一些人(我認爲他們洞見更加細緻)認爲,整個社會向後種族美國的轉變是多元文化主義的基礎。[9] 他們認爲,文化的流動性比過去大大增強了。

如果你從事過美國亞裔的青年事工,你可能目睹過這種現象。許多年輕的亞裔美國人已經接受了非裔美國人嘻哈文化的音樂、語言和著裝風格。[10] 根據聖經,這些教會領袖認爲神的國度不分種族(加 3:27-29;啓 7:9)。事實上,我記得聽過一位教會建立者大膽地說,神更喜悅多種族的教會![11] 雖然這樣做的理由不同,但多文化或種族多元教會通常遵循一種模式,即多樣性要從帶領人開始。因此,白人牧師與非裔美國人、美國亞裔或拉丁/西班牙裔牧師配搭是很重要的。我所在的宗派正是用這些術語來定義多元文化的。[12]

但是,教會領導層的膚色是否總是劃分文化或種族的界限呢?如果我建立了一個有中國人、韓國人、日本人和越南人成員的教會呢?根據通常的定義,這不符合多元文化或種族多元的條件。但是誰來定義這些術語呢?這些術語通常是由分不清這些術語的人定義的,更有甚者,他們根本不承認亞洲各民族之間存在差異。這才是一種微妙的刻板印象。

另一種形式的刻板印象(同樣往往是出於好意)發生在一些人試圖找出文化特徵,以便將福音與這些特徵聯繫起來的時候。比如,許多人認爲亞洲文化通常被描述爲「以羞恥爲基礎的文化」,他們認爲,亞洲人更在意羞恥感,而對罪疚感陌生。[13] 因此,一些牧師和神學家堅持認爲,在向亞洲人和美國亞裔介紹福音時,應該只以在上帝面前的羞恥概念爲框架,而不討論任何罪疚的問題。簡單地說,他們認爲罪疚是西方的文化特徵,而羞恥則更多是東方的文化特徵。他們認爲,這是一種微妙的調整,其目的是爲了更有效地傳播福音,這種態度令人欽佩。然而,在我看來,如果不討論所有罪人在神的審判面前都會被判定爲有罪,你就無法傳講福音(羅 6:23)。罪疚與羞恥是兩碼事。此外,對亞洲人來說,罪疚並不是一個陌生的文化概念。可以說,亞洲和中東的法典早於西方。例如,在古代中國,違反皇帝的詔令會導致罪疚、審判和懲罰。所以,這是一種微妙的刻板印象形式,需要小心注意。

亞裔教會幫助推進福音

是神創造了我們,並呼召我們成爲祂的兒女,我們有著不同的文化和種族背景,所有這些都是祂創造的。福音是否呼召我們拋棄文化和種族背景?有時的確如此。我們的文化和種族背景不能免於罪。但我仍然相信,文化和種族本質上並不是邪惡的,上帝現在利用這些東西將祂的福音擴展到悖逆的世界。保羅在《哥林多前書》12:4-6 中寫道:「恩賜原有分別,聖靈卻是一位。職事也有分別,主卻是一位。功用也有分別,神卻是一位,在眾人裡面運行一切的事。」因此,我深信美國亞裔教會在福音工作中扮演著獨特的角色。以下是三種具體方式。

首先,美國亞裔教會可以幫助更廣泛的福音派教會看到福音不僅僅是種族問題。老實說,雖然美國已經取得了進步,但種族緊張仍然存在,甚至在教會中也是如此。美國亞裔教會可以通過與亞裔社區以外的人分享資源來幫助建造基督的身體,並給眾教會帶去祝福。與其他種族群體相比,美國亞裔富裕得令人乍舌。然而,美國亞裔在慈善捐贈者中的比例卻過低。主賜福給許多美國亞裔教會巨大的財富,但美國亞裔教會與他人分享這種祝福嗎?當然有,但通常只用於針對同族人的宣教工作。當然,福音不僅僅是種族問題,通過分享神賜給美國亞裔的資源,更廣泛的教會將得到祝福,並建立更大的合一,這一切都是爲了福音。

其次,對於已經接受福音的人來說,我們必須記住我們已經與基督聯合(弗 2章)。與基督聯合是新約的一個重要主題。我們因信與基督聯合,與祂聯合的益處包括稱義、收納爲兒女和成聖[14]。此外,當我們與基督聯合時,我們的生命也要與基督的生命模式相一致。這是先苦後甜的模式,因爲基督在復活升天進入榮耀之前受苦受死(約 16:33;加 2:20)。現在的苦難也許不像基督那樣需要肉身受刑,但也許需要像基督那樣捨己。我們蒙召受苦的方式可能包括了犧牲自己的舒適、慾望和需要。

在這一點上,如果我可以提出一點批評的話,這並不是許多美國亞裔教會的普遍態度,他們正在尋求的是下一個事工創新,無論是更新技術、改變敬拜風格,還是啓動新項目。相反,一方面,犧牲的態度可能意味著教導我們年輕的第二代和第三代爲了與第一代合一和成長而犧牲自己的舒適。另一方面,第一代必須願意分享教會的領導權,以鼓勵年輕的領袖成長和發展。這可以採取各種不同的形式,包括維持一個由第一代和第二代會眾組成的單一堂會,或者植出一個新的第二代教會,有意保持與母會的關係。也許我過於簡單化了,但我深信,以基督爲中心的福音,承認基督在榮耀之前受苦的模式也是我們的模式,可以避免「沉默的出埃及」,即在美國亞裔教會長大的孩子離家上大學後永遠不會再回到本族教會,或者乾脆離棄了信仰。正如海倫·李(Helen Lee)在她爲《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撰寫的文章中所說的那樣。[15]

最後,美國亞裔教會可以在這個全球化時代發揮戰略性作用。菲利普·詹金斯(Philip Jenkins)在他的開創性著作《下一個基督世界》(The Next Christendom: The Coming of Global Christianity)中闡述了非洲、亞洲和南美洲教會驚人的增長。[16] 我從中國、韓國、烏干達和巴西的教會讀到和聽到的報告證實了詹金斯的研究。

隨著這一趨勢的繼續,基督教事工的前線將不在西方。因此,有人說西方教會在未來幾十年裡將毫無意義。我不同意這種說法。西方教會仍然有資源,包括財政資源和實踐資源,可以與世界其他地區不斷成長的教會分享。然而,西方教會要與非洲、亞洲或南美洲的教會互動,就需要跨文化的敏感性。

誰能比那些一生都生活在雙文化背景中的人更好地幫助這一努力呢?大多數美國亞裔既能用筷子吃飯,也能用刀叉吃飯,他們往往能說一種以上的語言,他們能夠駕馭其他人會忽略的文化細微差別和習俗。作爲一名美國亞裔,我在西方神學院工作,經常有機會扮演文化翻譯的角色,以將我的學院與亞洲以及世界其他地區的合作伙伴聯繫起來。我承認,這有時會讓人感到沮喪,因爲你會覺得自己在兩個世界都有一隻腳,而在任何一個世界都無法完全自如。但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機會可以促成非凡的合作關係,從而對福音工作產生重大影響。

結論

作爲神學院一年級的教授,我主持了一個研討會,討論美國亞裔教會在擴展福音方面可以發揮的獨特作用,這是一個令人驚訝和悲傷的時刻。事後,我的一位華裔學生走過來對我說:「我一直以爲身爲華裔是個障礙。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身爲美國華裔也可以是一種優勢。」

上帝創造了我們,賦予我們各自的恩賜,包括我們的文化和種族。這種天賦往往會被所犯和所反對的罪行所掩蓋。但是,引用譚恩美(Amy Tan)的話說:「它可能看起來一文不值,但它來自遠方,帶著我所有的好意。」[17] 更妙的是,《雅各書》1:17說:「各樣美善的恩賜和各樣全備的賞賜都是從上頭來的,從眾光之父那裡降下來的,在他並沒有改變,也沒有轉動的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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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首次發表於 2020 年「共同致力福音」大會「建造健康的美國亞裔教會」講座,該講座由安提阿事工( Project Antioch)發起。

[2] 就後現代的部分,請參考:Stanley Grenz and John Franke, Beyond Foundationalism: Shaping Theology in a Postmodern Context (2001); John Franke, The Character of Theology: A Postconservative Evangelical Approach (Grand Rapids, 2005); Brian McLaren, A New Kind of Christian: A Tale of Two Friends on a Spiritual Journey (2001).

[3] Soong-Chan Rah, The Next Evangelicalism: Freeing the Church from Western Cultural Captivity (Downers Grove, 2009).

[4] 見Mia Tuan, Forever Foreigners or Honorary Whites?: The Asian Ethnic Experience Today (Rutgers, 1999).

[5] Henry Yu, Thinking Orientals: Migration, Contact, and Exoticism in Modern America (New York, 2001), p. 7; Frank Wu, Yellow: Race in America Beyond Black and White (New York, 2002), p. 40-41.

[6] 見George Marsden, Fundamentalism and American Culture: The Shaping of Twentieth-Century Evangelicalism 1870-1925 (Oxford, 1980); D. G. Hart, Defending the Faith: J. Gresham Machen and the Crisis of Conservative Protestantism in Modern America (Baltimore, 1994).

[7] Timothy Tseng, 「Asian Pacific American Christianity in a Post-Ethnic Future,」 American Baptist Quarterly 21 (2002), pp. 277-292.

[8] 見David Wells, Above All Earthly Pow』rs: Christ in a Postmodern World (Grand Rapids, 2005), p. 93. 支持「大熔爐」主義的文章可參閱 Arthur Schlesinger, Jr., 「The Return to the Melting Pot,」 in Ronald Takaki (ed.), From Different Shores: Perspectives on Race and Ethnicity in America (Oxford, 1994) pp. 293-5; 以及回應文章:『At the End of the Century: The 「Culture Wars」 in the U.S.,』 ibid. 296-9.

[9] 參見David Hollinger, Post-ethnic America: Beyond Multiculturalism (1996); Michael Angrosino, Talking About Cultural Diversity in Your Church: Gifts and Challenges (Walnut Creek, 2001).

[10] Joel Kotkin and Thomas Tseng, 「Happy to Mix it All Up,」 Washington Post (June 8, 2003).

[11] Manuel Ortiz, One New People: Models for Developing a Multiethnic Church (Downers Grove, 1996); Michael Pocock and Joseph Henirques, Cultural Change & Your Church: Helping Your Church Thrive in a Diverse Society (Grand Rapids, 2002).

[12] 「Ministering Among the Changing Cultures of North America,」 Mission to North America, Presbyterian Church of America (October 2005), pp. 20-21. 訪問網址:www.pcamna.org/about%20us/resources/CulturalAssimilationPaperOctober132005.pdf.

[13] Ken Fong, Pursuing the Pearl: A Comprehensive Resource for Multi-Asian Ministry (Valley Forge, 1999), chapter 5.

[14] 威斯敏斯特大要理問答 69 這樣說:無形教會的成員在恩典裡所享有的「與基督相通」,就是有分於中保的救贖工作,因而在稱義、得兒子的名分、成聖,以及今世的一切事上,都顯明他們與基督聯合。

[15] Helen Lee, 「Silent Exodus: Can the East Asian church in America reverse the flight of its next generation?」, Christianity Today, 40:12 (August 12, 1996).

[16] Philip Jenkins, The Next Christendom: The Coming of Global Christianity (Oxford, 2002); 另一本是Lamin Sanneh, Whose Religion is Christianity: The Gospel Beyond the West (Grand Rapids, 2003).

17 Amy Tan, The Joy Luck Club (New York, 1995), pp. 3-4.(中譯:《喜福會》)


譯:DeepL;校:Jenny。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Does the Asian-American Church Need an Adjusted Gospel?

作者: Jeffrey K. Jue
2024-06-25
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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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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