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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主義,無處不在的實用主義!

有一天吃完午飯,我和一位朋友在他的車裡很激烈地討論一個很有爭議的問題,當然是出於好的理由。我們一起參與了一個宣教組織的理事會裡工作,而理事會裡的其他成員開始關注一本有關向穆斯林傳福音的書。這本書很受歡迎,但是它好像低估了聖經,並且也誤導了我們對古蘭經的看法。

理事會的成員們(包括我)擔心這本書會使那些清楚傳講福音,並明確區分聖經與古蘭經的宣教士氣餒。我向我的朋友列出了許多經文,比如哥林多後書4:1-2:

我們既然蒙憐憫、受了這職分、就不喪膽。乃將那些闇昧可恥的事棄絕了、不行詭詐、不謬講神的道理.只將真理表明出來、好在神面前把自己薦與各人的良心。

我的朋友似乎真的陷入自我矛盾,他相信聖經的權威和充足性。他也同意這本書裡所介紹的方法看起來和我們討論的經文相左。然而,他又說了一些讓我感覺沉重的話:「但是你看看他們報告的決志人數,看看這數字。你怎麼能和這種成功去爭辯呢?」

那個時刻,你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下面踢了一腳一樣。我在想他一邊說聖經是權威的和充足的,另一方面說神的話不能和「這樣的成功」相抗衡是什麼意思。

歡迎來到福音派宣教實用主義的世界。

一個新的聖經危機?

我希望這樣的談話只是一個個案,但在過去超過十年和宣教士的接觸中我看到不少這樣的思想。我不是一個全職的宣教士。我甚至沒有在海外生活超過六個月。但即便是這樣,一個平凡如我的人也察覺到了一個趨勢。

我開始懷疑我朋友的困惑可能是隱藏在宣教學中一些更明顯問題背後更深層問題的象徵。當然具體的方法論上的問題更容易吸引人:

  • 深入處境化文化對抗
  • 以古蘭經爲橋樑基於聖經的傳福音
  • 快速增長謹慎訓練;
  • 口傳策略注重聖經文本

所有這些聽起來像是方法上的不一致,但這是真的嗎?1是否在關於哪一個權威形成並影響了這些方法論的爭論背後,其實存在一種潛在的神學分歧?除了在表面上承認聖經的無誤、權威、充足性,有沒有可能許多福音派的宣教士像我的朋友一樣成爲實用主義者?有沒有可能,我們這些自稱是保守福音派的人正在我們當中培植一種新的關於聖經的危機?

這裡是古德恩在他的《系統神學》中對聖經權威性的定義:「聖經裡所有的話都是神的話。如果對聖經裡的話有任何的不信和不順服,就是對神的不信和不順服。」2這裡是他對充足性的定義:「聖經包含他的子民在救贖歷史的每個階段需要知道的全部內容,這裡麵包含我們救恩所需的所有神的話,爲的是我們完全信賴祂,完全順服祂。」3

現在讓我們來把古德恩的定義和我自己對「福音派實用主義」作一對比:一種看重結果而非謹守神話語的傳福音方法,特別是當聖經話語的教導可能不會馬上得到可見的結果時。

我不是說所有實用的東西都是不明智的(例如坐飛機去海外而不是坐船)。我所指的是爲了很快得到可見的效果而忽視甚至抵觸聖經所說的話。

此外,我不是在建議大多數在做福音宣教事工的人要否定古德恩的那兩個定義。不是,我們的問題更微妙和隱藏。我在講我們活出來和實際操作的,而不是我們所說的、簽署,或確認的。在這樣的對話裡,我似乎感覺到了最高法院大法官斯圖爾特·波特(Stewart Potter)所說的名言:「看到我才知道」。4

這裡是幾點令人擔憂的、在我們宣教或解釋聖經裡以人爲中心的、錯誤的實用主義方法,當我們看到的時候就可以知道

三個令人擔憂的信號

從結果出發,而不是解經出發

首先,我已經注意到一些宣教的書籍,它們的方法基於結果而不是合乎聖經的解經,並且它們獲得了極大的歡迎。稍後我會舉例說明。第一本書的作者是我比較熟悉的,他對耶穌和那些失喪的人有很大的愛。是大衛·加里森(David Garrison)寫的《植堂運動》(Church Planting Movements)。加里森很直率地用一張逆向工程的圖片來描述他是如何發展他的「教會植堂運動」方法,他不是從聖經,而是從一個得出他希望結果的運動出發。

不幸的是,我可以列出數十本甚至上百本與之相似的書或文章,尤其是所討論的話題是關於福音處境化,向穆斯林傳教,還有建立「家教會」。這些書沒有拋棄聖經,只是認爲聖經對全球宣教「方法」沒什麼可說的。

評估數字,而不是忠心

還有,我也注意到一個趨勢,就是那些宣教機構只是注重「回應」數字而不是把合乎聖經的忠心作爲評判的標準。再一次,不是說這些組織完全不關心神學上的純正。他們很可能讓他們的宣教士簽署一份聲明,並且他們可以很快處理公開的異端。但是在操作層面,他們假定宣教士是忠心的,然後實際上用一種可測量的、立馬可見的標準——「數字」。

我不知道有哪些組織說數字就是他們唯一的標準。但是如果他們出版的報告完全集中在了查經小組的數量,決志的人數,多少人受洗,還有多少新教會,你就應該開始好奇了。

現在我相信真正的基督徒應該爲數量高興——只要他們代表著真歸信和真教會。但是我們必須記住耶穌撒種的比喻(太13:1-23)。那種立即可見的回應數量從時間上來看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欺騙。我經常感到大多數福音派沒有把這樣的警告落實到心裡,只是趨於認爲真正起作用的事奉或者方法才算忠心。好像我們認爲是數字,而不是合乎聖經的忠心決定合理的方法論。

假設聖經沒有告訴我們如何去做

最後,我覺得有好多人假設聖經在實踐方面是沉默的,沒有告訴我們怎麼去傳福音和建教會。那些書籍和領袖不會說得那麼露骨。但是事實就是他們沒有查考聖經來找出、理解、驗證所給出的宣教方法。例如,你換機油的時候從來不去查考聖經,這表明你不相信聖經講過這個問題。的確,聖經沒說怎麼換機油。同樣的,基於對事工所寫所說的東西,我認爲很多宣教神學家和宣教士假設聖經大部分對這個話題是沉默的。

以前的世代也有犯了相同的錯誤。我們不是第一批宣告聖經的權威和充足性但又在我們的方法中否定這些的人。在一本1954年的傳統著作《宣教學導論》(An 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Missions)裡,荷蘭神學家及從印尼退休的傳教士J. H. 巴文克寫道:「我們很容易得出的一個結論是講道的內容是在聖經中給出的,但講道的方法、還有宣教方法則是個人老練程度和把個人應用到具體環境裡的問題」。他又繼續講道:「根據這樣的解釋,聖經提供了傳講的內容,但是至於怎麼講則有待探索」。

但是巴文克稱這樣的解釋「太天真」,並且建議「那些只有聖經才能解答的有關原則的理論問題,,背後隱藏著不可勝數的環繞在教會裡的實踐問題」。5

當我們在面對觸及聖經的核心信息時(像傳福音和教會),卻表現得好像聖經沒有講多少實踐性的東西,這不是落入了相同的錯謬裡了嗎?

免責聲明

當然,所有這三種觀感都只是我個人的觀感。他們在客觀上很多是不可證的,至少是像我這樣有限的人不可證的。

現在有很多被錯誤的實用主義驅使的書或組織政策,他們都很流行,我也考慮過從中具體引用一些文章。但是我意識到即便我引用了這些具體的例子,另外一個人也會把它指向這些書引用的聖經經文,或者立即舉出他們的書是合乎聖經的例子。我這裡的文章很難在宏觀上辯論,因爲當我們說宣教實用主義的時候,我們不是和一個明顯的行爲,而是和一系列還未引起爭議的假設、文化、一種傾向,和沒有被說出來的世界觀去爭辯。

那這樣的話,我們還有可能識別出在宣教學書籍、在宣教士、在我們的教會和差傳機構中的實用主義的偶像崇拜嗎?或者這還只是一個作者未成型的觀點?好吧,我確信會有足夠的證據,但是還有更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先去看看一個我們最不想看的實用主義偶像崇拜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心。

在思考其他事之前,不管我們是全職的宣教士、植堂者、牧師、或者教會成員,我們都要先檢驗自己關於聖經權威性和充足性先存的前設。有三個核心領域在顯明我們實際遵從的權威方面可能對我們很有幫助:我們的偏好、我們的定義和我們的資源。我們一一來看。

我們來評估一下自身實際遵從的權威

偏好

首先,我們可以先問一些問題:我們喜歡的那些方法裡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在哪裡:

  • 在你所喜歡的有關宣教的方法、處境化、植堂或者宣教策略裡,最吸引你的是什麼?
  • 你覺得你喜歡一個方法,是因爲你認爲這個方法在宣教方法上是忠於聖經的,還是你頭一次聽說這樣的方法時,是因爲這樣的方法「有效」並且你被這方法更好更快的結果吸引了?

這一點很重要:什麼東西吸引我們可以表明我們實際看重的是哪一種權威。

  • 你是被合乎聖經的忠心所驅動,透過順服榮耀神,還是被一種通過「關鍵」方法達到快捷的、壯觀結果的異象所吸引?

不是說我們不願意看到世人悔改,而是最終來看,你內心深處的動機,是對你的選擇產生深遠影響的東西:忠心還是結果?如果你回答「結果」,那你真正的權威就是人的理性,你自己所理解的「什麼最有效」,而不是聖經的模式或教導。

定義

下面我們來看一下定義,尤其是你對「成功」的定義。

  • 你如何定義事工、宣教或植堂中的成功?當然我們希望所有人都歸信脫離地獄的火。但是這只是關於數字的嗎?要更多歸信,更多決志,更多新教會,更多受洗的人?
  • 或者,當我們一邊祈求一邊做使人歸信的工作時,你最後的目標是看到神的話語被忠實傳講並且他而得著榮耀?

這種區別對任何愛靈魂的人都是很難分辨。但是這很重要。你可能聽過這一句名言:「你所量的就是你所得的」。如果我們用人數來衡量成功,我們得到的是數字。並且不管我們用什麼得到數字,可能最終成爲我們的準則和信心的標準。

這不是小事。J. I. 巴刻在他經典的作品《基要主義與神的道》(Fundamentalism and the Word of God)觀察到「權威的問題是基督教會所面對的最基要的問題」6。新約聖經的作者非常在意教會拒絕聖經而轉向可見的成功的實用主義,從而進一步地對基督徒的順服造成災害。希伯來書的撰寫某種程度上是爲了抵擋實用主義,因爲當時有人逃避逼迫,並且爲要歸正一些基督徒,他們爲了追求更好的結果而避免同周圍文化明顯區分來。(參10:19-39)

同樣的,保羅寫哥林多前書某種程度上䦹爲了警告哥林多人不要把福音更改,從而使基督教更合癡迷智慧喜愛雄辯的希臘人胃口,並在他們當中獲得成功。

接著,保羅在提後4:3寫到這一種極具誘惑的危險。他指出,通過講人們想聽的東西來吸引會眾,會在末後的日子誘惑很多的傳道人。

在馬太福音15:11-13中,耶穌的門徒力勸耶穌關心他的信息是被人怎麼接受的,耶穌的說辭冒犯了法利賽人。耶穌對這種要求的回應不是很「實用」。

方法的來源

這把我們帶到了最後一項:我們方法的來源。

  • 當你爲教會找宣教實踐方法的時候,你最先轉向的是什麼呢?去看別人的經驗,從他們的觀察和思想中吸取智慧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你首先轉向的是哪裡呢?是最新的暢銷書,還是一個正在報告事工果效的同工?
  • 當你參考聖經的時候,你是在尋找方向還是尋求許可?不是因爲你不相信這是神的話語,但是可能正因爲你認爲聖經沒有說太多關於宣教、事工和植堂的事。但是聖經如果真沒有說太多的話,這豈不是很奇怪?誠然,聖經窮盡論述所有事情。但事工、植堂、宣教和福音是聖經宣告的中心內容,不是嗎?如果這裡沒有告訴我們有關這中心目標的東西,它就不是充足的,不是嗎?

這就是三種簡單的省察己心的方法。一旦我們這樣做,我們也應該願意去查問我們事工機構、書籍、同工甚至團隊所形成的文化。他們是被什麼吸引?他們如果定義成功?他們從哪裡找方法的權威,即使處於好的目的?

另一個替代選項就是不加鑑別、重複不斷地搜尋打開世界福音之門的關鍵方法。我們嘗試一些至少在聖經層面上看似可行的(對那些不想檢查的人),並且我們會找一個快捷的方法。沒有立馬可見的結果?肯定是不管用的。再面向下一個「最好的實踐」。這看起來可能和傳講單純的福音非常不一樣,後者是簡單的,緩慢的但是合乎聖經的。但這也可以……因爲我們在拯救失喪的人。我們甚至告訴自己,我們這種狂熱尋找新方法本身就是我們對宣教有熱情的一個明證。神會喜悅我們的宣教熱情,即便我們的方法很大一部分是我們自創的。問題是祂真的會嗎?

福音派實用主義:通往自由派的老路

我們千萬不要忘記,對於傳福音的熱情,以及看起來一個與之相關的對基督教成功的純真渴望,激發著弗里德里希·施萊馬赫,這位更正教的自由派神學之父。我們可以斷定他沒有絞盡腦汁暗中設計陰謀,故意要摧毀德國基督徒的信心。他在1799年最初出版物是一本宣教、護教的書,名叫《論宗教:對有教養的藐視者的演講》(On Religion: Speeches to its Cultured Despisers)。

在這本書1926年的序言裡,魯道夫·奧托寫道:「這本書的意圖是極其明顯的。目標就是把在理性世界裡喪失了的宗教地位重新奪回來,在那裡宗教受到被遺棄的威脅。」7

但是在施萊馬赫不顧一切拯救教會工作,還有他竭力把基督教信仰和現代理性主義聯繫起來的努力中,他設計了一套系統把權威的基座建立在「經驗」或者「敬虔」而不是神的話語上。他想得到一種可以在啓蒙運動知識分子當中產出結果的方法。而且這還真做成了!他的書馬上產生了轟動,並且在他的目標群體裡有了可見的回應。所謂「成功」的錯誤傷害了真正合乎聖經的信心,並在接下來的兩百年中像瀑布一樣使靈魂和教會受虧損。

當我們發現多年以來許多保守福音派在關於宣教的事工上不知不覺滑向類似的錯誤,這難道不是很諷刺而又使人悲傷嗎?所以當我們把得出立即的可見的結果的目標絕對化的時候,我們權威的基準是不是改變了呢?

我不是說有這樣實用思想的弟兄已經失去了福音。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們以實用主義爲中心一定會導致他們的後代喪失福音。

以歷史爲證,幾乎從耶穌到現在的所有教會歷史來看,一個與和合乎聖經的忠心分離的宣教熱情幾乎都會導致福音的失喪。福音是很「帶刺」的。幾乎在每一個文化裡都會與人對抗激起憤怒。聖經非常不受歡迎,帶著太多的歷史擔子。可能我們的實用主義不會立即生出異端,但是如果把可見的結果作爲目標,那正統的福音最終會被拋棄。神學家魏爾斯(David Wells)警告說:「相比於被人攻擊,正統信仰更容易被人看做與建造教會無甚關聯。人們相信正統信仰是走向成功的絆腳石」。8

但是,即便帶著這樣的感想,我的目的不是寫一個從根本上消極的東西,如果你這樣想的話也無可厚非。我確實認爲這個時代是危險的——更危險的是那些心懷好意的基督徒好像已經記不得這是危險的。但是感謝主,我認爲希望還是有的,只是這希望不是植根於我去找到有效的宣教方法的能力。我的希望是在於那位知道祂羊群的大牧者,將要差遣他的見證到全地去,真正的羊群都會聽從祂。宣教一定會成功,因爲這是神的工作。

耶穌要把祂的新娘從各族、各方、各國召來,在祂偉大的計劃裡,甚至會爲我們預備一席之地與他同工。然而,雖然我看到了很大的希望,但是道路的開始是曲折的。

一段新的對話

如果我們想把西方教會的宣教從墮落的實用主義影響中拯救出來,那我們需要開始討論一下我們宣教的大圖景。有關方法的討論有其必要,但眼下那好像在普遍範疇成了我們唯一感興趣的,至少像我這樣的人觀察到這些。我們有太多的書、文章、訓練和對話好像都是在「什麼有效」層面上而不是「忠於聖經」上。

我想提議我們需要有更多的討論(口頭上和文字上),來看一下在不同方法和策略背後的假設。這個當然聽起來有些無禮。我想這就是爲什麼我們現在沒有這些的原因。爭辯一個方法是否有效很冒犯人,但是質疑得出方法背後的聖經支持更是不可容忍的。但我們要克服這樣的反應。我們需要禮貌地、充滿愛地、直接地問出更深、更使人不舒服的問題。對我來說好像不能再想當然認爲那些方法是從聖經與福音轉化而來的,是以神爲中心、有充足聖經依據的。我們需要願意去問一些這樣的問題:

  • 這樣的方法如何暗示我們人類的景況?(在罪裡死的,還是需要教育)
  • 它在這個話題上是怎樣假定聖經教導的?(不相關、不充足,還是具有權柄)
  • 這個機構是怎樣看待聖經裡關於教會的教導的?(無足輕重的,還是至關重要的)
  • 這個宣教士認定使人歸信的力量從何而來?(心理學或人類學方法,還是神的話語)
  • 暗含了關於神的權威的哪種觀點?(根植於文化,還是普世性的,自證的)

這是一些例子,告訴我們關於宣教運動、方法和機構應該問什麼。我相信一個有辨別能力的讀者可以問得更多。我們需要更多仔細的合乎聖經的準則還有書籍和文章,就是那些忠於從聖經啓示下來的方法。我們需要用是否合乎聖經的標準來評價我們宣教士的工作,而不是他們所報告的數字。即便是他們的事工效果很慢,我們也就想辦法來鼓勵他們更多忠於聖經。最終,我們需要重新評估我們對神話語充足性的委身。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難講出的分析。如果能有人證明我說錯了我會很高興。我的確信不是少數人的觀點,因爲有太多人已經看到整個宣教運動的趨勢。但是在看到問題的時候我也感到沉重,因爲知道我在指出問題的時候,自己是那麼裝備不夠。

在結束的時候,我想請那些夠資格的宣教士和神學家(我哪個都不是),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更進一步地參與這個討論。我經常感覺到大部分的宣教期刊、書籍和資源都已經偏向實用主義了。誠然,新思想會大賣,而且也更難在令人興奮的方法中加入必要的一句話:「認真讀聖經」。

但是這個對話還是有意義的,因爲在事工上神既提供內容也提供方法。所以我們應當滿懷熱情地,急迫地,合乎聖經地,忠心地做。引用巴文克的話:「答案只有在聖經裡才有。因爲宣教是神的工作,即興作工是不應該的」。9

註腳:

  1. 如果想看到更多對於這些現代衝突的考慮,請看David Hesselgrave, Paradigms in Conflict: 10 Key Questions in Christian Missions Today(Grand Rapids: Kregel Academic, 2006). 儘管在第一章中生硬地把極端加爾文主義與合乎聖經的加爾文主義混在一起時顯得稍微有點古怪,但整本書在事工中的一些事項給出了一個公平的很好的合乎聖經的評價,值得一讀。還有,給他加分的是,Hesselgrave博士沒有藏在學術界的中間地帶,而是有勇氣得出正確的結論,並告訴我們哪一邊是最合乎聖經的。很好!
  2. 古德恩,《系統神學》,(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07), 73
  3. 同上, 127.
  4. 從Judith Silver 的「Movie Day at the Supreme Court or 「I Know It When I See It」: A History of the Definition of Obscenity.」
  5. H.巴文克,An 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Missions(Phillipsburg: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1960), xv and 80.
  6. I.巴刻,Fundamentalism and the Word of God(Grand Rapids: Eerdmans, 1958), 42.
  7. 魯道夫奧托與施萊馬赫簡合著,On Religion: Speeches to its Cultured Despisers(Harper Collins, 1958),ix.
  8. 大衛魏爾斯,The Courage to be Protestant(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8), 14.
  9. 巴文克,Science of Missions, 5.


譯:高蒙恩。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Pragmatism, Pragmatism Everywhere!

作者: Andy Johnson
2016-01-30
宣教
二十五期